洪流ltgt苏蒲大醉丢

一周后,苏蒲穿着崭新的西装,打着红领带,穿着漆黑发亮的皮鞋报道,开始上班了。上了半个多月的班的,每天见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苏蒲也跟着学起了打官腔起来。

这天,苏蒲陪着副局长应酬,在一家高级酒店金碧辉煌的包间里,一张大圆桌,二十五六个人。刚一进去,大家都寒暄不已,说着场面话。

酒菜一上来,见到酒,苏蒲就开始活泛起来,自然很多。酒桌上的规律,苏蒲门儿清。苏蒲拿着烧杯,挨个敬酒,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敬酒词,一会儿功夫,就把气氛搞得轻松自然起来。

副局长暗暗点头,微笑着和大家打着哈哈。

苏蒲一圈下来,喝了二十多杯白酒,脑子有些恍惚,但职责所在,还是坚持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空肚子喝白酒,胃里的那滋味,简直就像火烧一样。

苏蒲跟着副局长应酬几次后,深知当官不易。别看那些官员脑满肠肥,可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啊,他们也不想吃不想喝啊,可不吃不喝,就是大家中的异类,就会被排挤。

什么人有什么人的无奈,当官有当官的苦,当老百姓有当老百姓的苦。

苏蒲被一个年轻人缠住了,大家心知肚明,这个年轻人也是挡酒员,看那架势,是要把苏蒲干趴下了。

爱喝酒,不意味着酒量很好。这次遇到硬茬了,苏蒲被灌得晕晕乎乎,醉了。醉了的苏蒲,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就连副局长喜欢捏一个文员的屁股蛋子都给抖搂了出来。

副局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拍桌子大骂苏蒲,苏蒲借着酒劲儿,发酒疯,开始鬼哭狼嚎,三个壮小伙都摁不住,直到苏蒲把酒桌掀翻了,苏蒲躺在一片狼藉的地毯上睡着了才罢休。

大好前程,彻底完蛋。酒醒后的苏蒲,后悔不已,副局长捏女文员的屁股蛋子的事儿他都说出去了,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苏樟长唉短叹,大房子没有了,车没有了,荣光没有了,一切都因为苏蒲发酒疯而烟消云散了。成也喝酒,败也喝酒。

就连许雪珍都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抱怨,“你能干成什么呀?上个工作,你干了两周,这个工作,你干了三周,你是不是下个工作,干一个月啊?你就跟你那个不成器的爸一样,做什么都做不好,做什么都做不成。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嫁个男人,男人没本事,生个儿子,儿子没出息。”

苏蒲被许雪珍哭嚎的烦了,“你男人没本事,是因为你自己没本事找个有本事的男人;你儿子没本事,是因为你没本事让你儿子教育成有本事的人。哭哭哭,我都烦的要死,你还哭!要哭,你死到一边哭去,别在我面前哭。”

许雪珍被苏蒲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会颤抖的手,悲凉的指着苏蒲,“你要死到一边去?你要我死?”

苏蒲吼道,“是,要你死,你死去啊!”

许雪珍不哭了,擦擦眼泪,拢拢头发,往阳台上走去。苏樟一看不对劲,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许雪珍,“你干什么?蒲蒲正烦着呢,你不要添乱了。”

许雪珍死死的咬着牙,要掰开苏樟箍着她的胳膊,“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我活着没一点希望,还不如死了算了。辛辛苦苦的养大的亲儿子都叫我去死,我还活着干什么?”

苏樟对苏蒲怒吼,“还不赶紧过来拉着你妈啊?”

苏蒲眼睛充血,“要死让她去死,别拉她!”

苏樟把许雪珍抱摔在地,死死的压住她。这就是他的亲儿子,自打小,就宠着他,爱着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冷血得,连对他最好的妈妈要跳楼,他都能硬起心肠不管不顾了。

苏樟的心一下子就如秋天霜打的叶子一样,瞬间凋零。压抱着许雪珍,苏樟泪如泉涌。

和自己儿子攒不下仇,许雪珍过来三天,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该给苏蒲做饭洗衣,还是怎么做饭洗衣。苏蒲叫声妈,许雪珍又觉得所有的苦所有的累都值得了。

宪美在苏蒲进入公路局之初,还觉得奇怪,这蒲蒲浪子回头有出息了。

以前自己家对他不错,等他以后真在公路局有出息了,有头有脸了,定然会有所回报的,找他办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没过多久,就又听说苏蒲被开除的消息,不由得扼腕长叹,很是惋惜。矬鸡公倒没觉得意外,“看他那样,从小惯坏的,注定做事不长远。”

宪美又有些得意,“以后咱远志肯定比蒲蒲有出息,上清华,上北大,一出来,就能找到好工作,工资上万万,想想就能把人美得多吃两碗饭。”

宪美又跑到珠花的蛋糕店里,一五一十的把苏蒲的事儿给珠花学一遍。珠花开心之余,又有些忧虑,“他老是这么四六不着调的,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宪美挤挤眼,“还能轮到你发愁操心?又不是你生养的,你管他呢。”

珠花却有另一层考虑,“他是跟我没关系,可我架不住他爸……”

宪美了然,同情的拍拍珠花,“他们父子俩,谁沾上谁倒霉。可也没办法啊,谁让他们是亲人呢?”

珠花冷笑,“鬼个亲人,别给我添麻烦就行。”

苏蒲的成长给了珠花活生生的教材,她对女儿苏茵的教育,半点都不曾松懈。好在苏茵是女孩,如果是男孩,同样也给苏樟宠坏了。被忽视,被慢待,有时候不见得就是坏事。

宪美因为苏蒲的倒霉,并没有得意多久,就被家事搅和得心神不宁的。自打卖了三套房子,筹集了一百八十万左右买了商铺,全家就搬到了另一处房子居住。

这套房子是在二楼,所在的小区离商场更近,往来方便很多。

周末,苏薷一如既往回家,在家陪弟弟,顺便给他补习功课。苏薷对苏远志很是严厉,苏远志做练习题,做错一题,苏薷就打一手板。

为此苏远志向宪美告了好几状,宪美心疼,严禁苏薷再打远志。有了妈妈撑腰,远志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这天中午,家里只有苏薷和苏远志。苏远志吃饭不好好吃,抱着饭碗,站在窗户口,咀嚼着肉,看楼下一群小学生玩耍。

突然苏远志就恶作剧起来,扬手就拿啃完的骨头往楼下的小学生群里砸去。

天降骨头,小学生们抬头一看,二楼的苏远志正得意的哈哈大笑呢。气得小学生们一起大叫,“凭什么砸我们?”

见小学生们越生气,苏远志就越开心,“砸的就是你,谁让你在下面的,活该!”说着又往下砸了块大骨头。

小学生们叫骂着抱头四散躲避,苏远志哈哈大笑,嚣张的冲楼下唧唧喳喳的小学生们喊道,“有种你们上来啊,上来啊!”

苏薷胳膊往胸前一抱,站在苏远志的背后,恶狠狠的看着苏远志,“远志,你不要太过分了。”

苏远志冷不丁的回转身看到苏薷,吓得缩了缩脑袋,讨好似的叫了声姐姐,又得意的卖弄,“我把他们砸得都跑走了,哈哈!”

这时候,门被砸得嘭嘭响。

苏薷指着门,“人家找上门来了。”

苏远志自恃姐姐在家,一点都不害怕,跑到屋门处,隔着门,对着门外大声嘲笑,“你们进来啊,有本事进来打我啊!”

苏薷黑脸,忍无可忍,他还当小时候一样,做姐姐会一直一直保护他,但现在他犯错了,就要自己承担犯错的后果。苏薷二话不说,猛地一下开了门。

门外七八个小孩们一见有个大人,吓了一跳,作势要逃。

苏薷笑眯眯的指着苏远志对小孩们说,“这事我不管的啊,那家伙就交给你们处置了。”

一群小孩子们这才放心的蜂拥而进,气势汹汹的奔着苏远志而来。

苏远志吓得面如土色,手里的饭碗咣当掉在地板上,啪嗒摔得粉碎,噗通一声,跪地磕头,嘭嘭嘭,一连磕了十几个响头。

七八个孩子们和苏薷都愣住了,安静的只能听到苏远志的磕头求饶声。孩子们面面相觑,为难的看着苏薷。

苏薷的心不由的紧缩般的痛,弟弟的骨头怎么能这么软,真是失望透顶,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苏薷颤着声音,咬牙切齿的对孩子们说,“请无视我,想打你们尽管打。”

孩子们慢慢的往后退,一声不吭的走了。

苏薷从孩子们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鄙视,苏薷待孩子们走后,嘭的一声关了门,对跪在地上的苏远志怒吼,“你毫无下限,跪在地上磕头,有一点自尊吗?你姐姐我,即便被人打趴下了,头永远都是抬起来怒视敌人的。怎么到你了,就成怂包了?”

苏远志惊魂未定,放声大哭,“我要告诉妈妈,你不帮我,我要告诉妈妈!”

苏薷更是惊怒,“你除了告诉妈妈,还能做什么?这事本来就是你不对,一点身体上的伤痛都不敢承受吗?不敢承受就不要主动去挑衅别人!”

苏远志伏在地上哭喊,“我要告诉妈妈,我要告诉妈妈!”他想现在就跑到商场向妈妈告状,但怕出去的时候,碰到那帮小孩们,会打他。

在他的心目中,姐姐成了他极为憎恶的人,不但不帮助他打别人,还让别人打他。她不再是以前可亲可爱的姐姐了!

晚上,宪美听到宝贝儿子声泪俱下的控诉,把苏薷训了一顿,“你弟弟那么小,你就忍心叫人家打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还是铁的做?”

苏薷的内心一阵悲凉,“我还不是为他好!”

宪美抱着痛哭中的远志也哭了,“你是为他好吗?开门让人家打他是为他好?他跟你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你这么恨他?”

苏薷瞬间陷入巨大的疲惫痛苦中,她无力的摆手,“好好好,以后他的事情,我不管了,不管了。”苏薷哈哈笑了两声,徒然怒吼道,“我不管了可以吗?”

宪美把远志从怀里放到沙发,噌的站了起来,和苏薷对峙,“你吼什么吼,叫什么叫?你搞搞清楚,你现在可还是大二,翅膀还没长硬。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对我吼!等你翅膀硬了,还不拿刀把我给砍了?”

一直在卫生间洗澡的矬鸡公,这时候出来把苏薷推进房间,关了门,又去劝宪美,“好了,好了,别吵了。薷薷也是好心嘛!”

宪美颓然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哭了,“我能不知道吗?可远志是我的儿子啊,我的心肝宝贝。”

苏远志哭着喊着妈妈妈妈,母子俩个抱着头,狠狠的痛哭了一场。

母女之间到底是有了嫌隙,宪美庆幸生了个贴心听话的好儿子,不然都像薷薷一样,生有反骨,不服管教,这辈子算是没有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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