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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要点速递

董承与衣带诏

“论英雄”溯源

京剧《青梅煮酒论英雄》

刘备三惊

斩车胄

“官渡”前奏

（颜色注：史料丨文学丨戏曲）

吕布灭亡之后，刘备没有再度成为徐州之主，而是随着曹操一道返回许都。曹操十分厚待刘备，之前封刘备豫州牧之后，再“表先主为左将军，礼之愈重，出则同舆，坐则同席”，又“拜（关）羽、（张）飞为中郎将”。刘备知名的坐骑的卢马大体也是在此时间段前后从曹操处获得，而非《演义》所写是替刘表征讨张武时所获。结合当时袁绍已将公孙瓒逼于绝地，曹袁之战一触即发，曹操的这些做法可视为其在极力拉拢刘备的手段。但是，曹操的手下对刘备的态度却不尽相同，如程昱主张杀刘备。同时，朝中的其他势力也在尝试着与刘备做这某种联系，比如董承。

董承照《后汉书》的说法是汉灵帝之母董太后的侄子，另有一说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部将。虽然这两种说法都无从考辨，但是董承的国舅身份确实是名副其实。在《演义》里，他也被刻画成了不折不扣的汉室忠臣，汉献帝亲赐衣带诏，嘱咐董承讨贼。刘备也被董承说动，参与其中。

不过照《三国志·先主传》的记载，当起初听说董承有献帝衣带诏的时候，刘备态度比较暧昧。（“献帝舅车骑将军董承辞受帝衣带中密诏，当诛曹公。先主未发。”）直到之后，曹操对刘备说“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青梅煮酒论英雄”的历史原型），多少年江湖摸爬滚打的经历让刘备本能地对曹操此话的言外之意有所警觉“备以操知其英雄，惧将图己”。于是，刘备也参与到了董承的密谋团队。事情先后发展的顺序跟《演义》是截然不同的。

《演义》里为了让前后的情节发展更为顺畅，又增添了“许田射鹿”和“刘备种菜”的内容。前者显曹操的不臣之心，关羽的忠义之举，后者则显刘备的韬晦之计。两事都可在《三国志》的“裴注”中找到原型。“射鹿”见《三国志·关羽传》，“种菜”见《三国志·先主传》，但是真实性并不可靠，裴松之也将此二事都批驳了一番，但在小说中，此二事对整体的情节推进则是大有裨益，“种菜”更是成了“青梅煮酒论英雄”一节开场的重要铺垫。

“许田射鹿”原型

1

《蜀记》曰：初，刘备在许，与曹公共猎。猎中，众散，羽劝备杀公，备不从。及在夏口，飘飖江渚，羽怒曰：“往日猎中，若从羽言，可无今日之困。”备曰：“是时亦为国家惜之耳；若天道辅正，安知此不为福邪！”臣松之以为：备后与董承等结谋，但事泄不克谐耳，若为国家惜曹公，其如此言何！羽若果有此劝而备不肯从者，将以曹公腹心亲戚，实繁有徒，事不宿构，非造次所行；曹虽可杀，身必不免，故以计而止，何惜之有乎！既往之事，故托为雅言耳。何焯曰：《蜀记》语多浅妄，恐不足信。

“刘备种菜”原型

2

“胡冲吴历曰：曹公数遣亲近密觇诸将有賔客酒食者，辄因事害之。备时闭门，将人种芜菁，曹公使人闚门。旣去，备谓张飞、关羽曰：“吾岂种菜者乎？曹公必有疑意，不可复留。”其夜开后栅，与飞等轻骑俱去，所得赐遗衣服，悉封留之，乃往小沛收合兵衆。臣松之案：魏武帝遣先主统诸将要击袁术，郭嘉等并谏，魏武不从，其事显然，非因种菜遁逃而去。如胡冲所云，何乖僻之甚乎！”

《演义》在“青梅煮酒论英雄”一节的描写是非常精彩的，而这个故事也很早地就出现在戏曲舞台上。最早的是元杂剧中的“莽张飞大闹石榴园”，但故事风貌与“论英雄”却相差甚远，基本延续《三国志平话》的情节，而且主角非曹非刘，而是闯进石榴园救刘备的张飞。

“莽张飞大闹石榴园”剧情简介：

曹操与张辽、许褚、夏侯惇商议对付刘备、关羽、张飞之策，张辽献计：在石榴园凝翠楼设宴，以兵围之，请刘备赴宴，即于席间擒之；如关羽、张飞来救，则一并擒之。届时，刘备前往。曹操与之论英雄，正欲借端寻衅，关、张二人赶来接应刘备。夏侯惇欲阻止，张飞打惇，闯到楼上；关羽命校刀手围住石榴园，亦到楼上。张飞怒斥曹操，操告饶。飞将刘备扶出，操计遂不得逞。

明代又有《射鹿记》和《青虹啸》两部传奇与此相关。前者今已失传，具体情节不详，大体是以许田射鹿为头，后至马超投奔刘备结束。《青虹啸》的情节脑洞甚大，讲的是曹操诛杀董承与董、伏二后，董承之子董圆投奔司马懿，改名司马师，又有高公公救出太子，与董圆妻一同抚养太子长大成人，并且辅助化名高贵卿的太子登基，诛杀曹芳逆党。

到了清代，《鼎峙春秋》中有“青梅煮酒论英雄”相关的情节，道光年间的《庆升平班戏目》亦有“许田射鹿”、“闻雷失箸”的条目。京剧里也有《许田射鹿》与《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戏码，此二戏虽然多是连演，但现今能见到的资料多是是《青梅煮酒论英雄》，且各版处理都有不同之处，因此“戯知三国”基本也已后一出为主了。

《许田射鹿》剧情简介

曹操请汉献帝许田射猎，曹操用汉献帝金鈚箭射中糜鹿，众官兵以为汉献帝射中，趋前称贺。曹操掩至帝前昂然受贺。关羽、张飞等欲杀之，刘备劝止。汉献帝怀恨，回宫暗书血诏，藏于玉带内，交付国舅董承，董承纠合王子服、吴硕等共议除曹之计。

大家可以在“中国京剧戏考”网站找到该戏的剧本。在《京剧长谈》中，李洪春先生重点谈了此戏的关羽起霸和拔剑的处理。

注

《京剧长谈·李洪春谈关羽拔剑》

《青梅煮酒论英雄》剧情简介

刘备自与董承共立义状后，恐操疑忌。故在园种菜以示并无远志；曹操宴刘备述志，并畅论天下英雄，独以英雄许刘备，刘惊而失箸，借雷声故作胆怯，曹被瞒过。后刘自请讨袁术，计离许都。

现今京剧舞台上的《青梅煮酒论英雄》大体是追溯到郝寿臣先生在年首演的版本。据《郝寿臣传》的说法，郝先生是从“正乐育化会”的管账阎春邵先生处得到了《青梅煮酒论英雄》的剧本，并在此基础上，结合《三国演义》原文内容重新排演的。年，郝寿臣先生与马连良先生合作，又对此戏进行了进一步的加工，有了如今舞台上通行的基础版本。

《青梅煮酒论英雄》此剧情节、唱词，落在文本上的有收录于《郝寿臣演出剧本选集》（）的一种。此外可以找到的音、视频资料包括王玉让、李盛藻于年的录音；胡少安中年时期与高德松合演的录像；胡少安晚年与尚长荣合演的录像；音配像选用的袁世海、冯志孝年演出版本（据闻这场演出是由马连良先生把场）；袁世海晚年与张学津合演的录像；马连良年开明公司唱片两面；以及马连良年百代公司的唱片两面。

在《论英雄》的主线剧情之外，不同版本的演法又增益首尾，前有关张过场表曹操张狂（音配像）及刘备在后园种菜（《郝寿臣剧选》）、程昱（音配像）或郭嘉（《郝寿臣剧选》）劝说曹操杀刘备以除后患等事，后有曹操醒悟纵虎归山之后亲自带兵追赶，又被刘备以言（高）语（帽）解脱，复又脱身而去等事的演法（音配像）。袁、张的录像又把前述许田射鹿及后续斩车胄的剧情连缀在一起，成了两个多小时的大戏。

此戏较常见的演法，如胡少安的两种录像及李盛藻的录音，以曹操升帐念“志量如天高，效周公独掌皇朝”的引子开场，随后曹操自叙许田射鹿及对刘备怀有疑心，因而命张辽、许褚将刘备请来试探。大张旗鼓地显示曹操权倾朝野的威势和多疑的性格。随后场面转至馆驿后园，刘备闷帘叫板“困煞英雄也”，唱一段二黄慢板转原板。

这一段在马连良年和年录制的两版唱片及冯志孝的音配像里都作“恨曹操在许田欺君太甚，有二弟见此情心怀不平”云六句连唱，而后念白交代衣带诏始末；而李及胡的演法都是两句慢板“曹孟德欺天子心怀不正，在许田受彩贺我胆战心惊”，念白交代衣带诏始末，而后唱原板四句接琴歌，一笑，也许是李盛藻先生的创造。

比较马连良的两版唱片，29年的两句慢板中“太甚”和“二弟”都没有使长腔而“君”和“不”字挑高，原板中“奸佞”使了一个大腔，像一个年轻义愤的忠勇之士，而42年的唱法更像一个有志难舒的中年人了。促成这种转变的当然可能主要还是嗓音状态方面的考虑，却也许恰好吻合了刘备在此时的状态——年近四十而寄居人下，还要小心翼翼地隐藏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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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论英雄》

马连良饰刘备

恨曹操在许田欺君太甚

有二弟见此情心怀不平

董国舅受血诏忠心耿耿

回府去汇合了我等七人

但愿得大事成扫除奸佞

早烧香晚点灯答谢神灵

刘备正在菜圃劳作，张辽许褚忽然从背后而至，一声大喝“使君请了”，刘备自然一惊。李盛藻所饰刘备声音迅速恢复平静乃至于深沉老练，是一个老辣沉稳的刘玄德：

胡少安及冯志孝所饰刘备显得更加慌张，乃至于跌了一跤（胡少安中年版本），而后和颜悦色地与张、许对话，更加注重刘备藏芥纳形的情态。

张辽许褚离去后，刘备分析一波，恐怕董承泄露消息，却又不能不去，于是按下心事决意去闯龙潭虎穴。此处有一段快板，与前面二黄慢板转原板的情况相同，马连良和冯志孝的唱法一致，李盛藻和胡少安的唱法一致。马连良先生年的唱片里，在自报家门之后还有四句西皮散板，但没有在其他的演法里找到，不太清楚其前后顺承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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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论英雄》

马连良饰刘备

恨曹操用心巧打来柬命，

在家庭欺叔父在朝欺君。

挟天子令诸侯欲谋汉鼎，

三尺童闺中女尽睹皆闻。

曹孟德无故地前来相召，

想必是董国舅做事不牢。

若被他看破了牢笼圈套，

我七人俱难免项上餐刀。

细思想此一去吉凶难保，

在檐下须低头去走一遭。

到了与曹操会面的部分，整个戏可以说是以“刘备三惊”来铺排。

刘备来到曹操府上，赶上几步向曹操施礼问候，而曹操开口就是“使君，你做得好大事啊”，刘备又是悚然一惊。私以为这里还是袁世海和王玉让的安排方式最为吓人：“使君”二字语气平常，“好大事啊”四字突然抬高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耳际，刘备此时大约肝胆俱裂矣。考虑二位师承，也许郝寿臣先生是这样念的。

注

《青梅煮酒论英雄》郝寿臣饰曹操

尚长荣的念法是“使君，你做得”几字高声，后面半句阴沉而缓和，这样开头先声夺人，刘备先自胆寒，但是劲头已经使足，后面气势无可再升了。至于胡少安中年版本的曹操，一以贯之地大喝，其势既出，再往后就只有衰落的余地了。刘备一惊，侧目略一思索，强打精神对曰“备不曾做什么大事啊”。(曹操如果是微表情专家大约会觉得刘备往右看了，是不是在说谎:p。)及曹操说浇水种菜乃是大事，刘备才神情一松，陪笑起来，心里大约十分后怕。

二人落座之后，曹操当然没有完全释疑，刘备也要小心翼翼地试探相召的缘故。曹操开始讲述望梅止渴的得意经历，刘备坐在客位努力捧哏，做出十分仰慕曹操急智的样子。曹操把这一番使完，才说是青梅结实，备酒相邀，于是二人转至花亭。到了花亭，忽然天空龙挂，曹操相邀一观。刘备不知道有没有料到曹操看个光景的功夫也能生事，以龙为喻比英雄，说出了三国演义里著名的“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论，不想曹操话锋一转，落在世间英雄上。

刘备刚刚还在菜园自认英雄落于窠臼以避曹操耳目，这时候一提英雄，心下一紧，推说自己肉眼不识英雄，推脱不过，尽量按着平常人的视角挑选一些目下得势的军阀敷衍曹操，好让曹操觉得自己确实庸碌。接下来刘备提出人选，曹操反驳的剧情，基本是照搬演义的原文，其中着重于刘备做懵懵懂懂诚心求教的情状和曹操气吞山河目中无人的反驳。

论过袁术、袁绍、刘表之后，轮到孙策。冯在这里唱的是摇板，曹操反驳亦是摇板，然后论及刘璋，刘备唱快板，曹操也回快板，气氛逐渐推高；随后二人落座，复又一缓，换回念白，评说张鲁、张绣、韩遂、公孙瓒。与《郝寿臣剧选》的剧本相比，少了评说刘表时候唱的原板。李和胡在这里是赞孙策唱快板，曹操则不唱，后面也都是念白。私以为前一种演法气氛略更紧张，后一种演法曹操的气概更加豪迈。

被曹操驳了个劈头盖脸，刘备此时大约也有点松懈，甚至翘起了脚脚（音配像），不料下一句就是“吾观天下英雄者，唯使君与操耳”。这一句如同雷击头顶，舞台上的刘备虽然不能拿着筷子然后失箸于地，但必要显出大惊失色来。胡的演法是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冯则是随着一阵雷声抱头瑟瑟。

之后，刘备只能想辙找补，唱了一段二六，说明自己是闻雷声而变色。这一段二六在马连良年的唱片里有收录，与音配像版本和胡、李的版本都有所不同。这里唱二六，节奏舒缓跳跃，正与刘备此时必须镇定自若相合。冯这里的唱词私以为已经开始有了后来新编京剧常出现的“编剧手把手教观众理解剧情”的苗头，不足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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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论英雄》

马连良饰刘备

曹操为人多奸巧

识破机谋我自把祸招

趁此正好生计巧

丞相台前说根苗

滚雷大作吓一跳

险些刘备魂魄消

一时失手把杯箸掉

望丞相宽宏大量莫挂心梢

曹操一见刘备畏惧雷声如此，差不多已经完全相信刘备是个庸碌之辈，不足为戒，刘备也感到曙光在望。但是，之后关、张闯园舞剑，又让刘备颜色更变，瑟瑟发抖。幸好曹操已经不把刘备放在眼里，只当关、张义气深重恐怕大哥有失，刘备才赶忙就坡下驴，挥退二弟。此处，胡少安录像，做戏最为细腻，刘备在此时惊惧到极点，而哪怕曹操捧了关张几句，刘备也没有松懈，直到曹操下令让关张饮宴，才真正放心。

适逢有人报道袁术攻打徐州，刘备趁机讨令出征。胡演到此处，刘备出门一声“告辞”，大步出门，急念两句“趁此机会生机巧，一心要把虎穴逃”，着重千斤重担一朝得脱的爽快；李的演法更加舒展一点，显得刘备到底是英雄，虽然身处险地但有静气；冯的演法更偏向轻快，两句念到结尾一抓水袖，往下一抖，一句“走了哇”，很有马派冷不丁冒出来的小幽默的感觉。

《论英雄》演到这里就是一个很好的节点，落幕吹尾声可也。又或者有程昱急上，曹操发兵追赶，也是很好的节点。再后续曹操赶上又被刘备得脱云者，就显得豹尾不甚有力了。再至于世纪初袁、张的新剧本，有点见缝插针能唱就唱，曹操论龙絮絮叨叨，则不仅脱离了马派重视念白精炼演唱的艺术特点，还显得两个英雄似缺乏些英雄气。

刘备奉命征讨袁术，结果袁术自己先病死了，出身名门的袁术最后以一句“血水蜜水”的哀叹，非常讽刺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之后，刘备准备回到徐州，准备起兵反曹，这又引出了“关公赚城斩车胄”。

注

《斩车胄》李洪春饰关羽“举刀钓鱼式”

《斩车胄》剧情简介

刘备助徐州太守车胄破袁术后，曹操暗致书于车胄，命图刘备。车胄与陈登计议，欲于刘备放粮回城时，伏兵杀之。陈暗书告关羽。关羽、张飞乃背刘备，乘夜假作张辽、许褚人马，赚车胄出城杀之。刘备因投身袁绍。

同样是在《京剧长谈》中，李洪春先生特别指出此戏的一大关目是在于陈登报信。

注

《京剧长谈·李洪春谈陈登报信》

《演义》里，许多关羽的功绩照《三国志》的记载都是他人之功。按《三国志·武帝纪》的记载，车胄是被刘备所杀。之后，曹操派刘岱、王忠率军来进攻刘备，但并未成功。此时，北方曹、袁双方的对决也已经拉开了帷幕，我们不妨来看一下建安4年双方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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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

袁绍灭公孙瓒，占据冀青幽并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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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

曹操占据河内郡，与袁绍领地全面接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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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

袁术死

夏，刘备复据徐州，与袁绍联合，夹攻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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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

曹操进军黎阳，使臧霸等入青州破齐、北海、东安，留于禁屯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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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

曹操返回许都，分兵守官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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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

张绣经贾诩劝说，率众投曹操，封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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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

钟繇持节镇抚关中，曹操屯军官渡

那么，就在曹袁大战一触即发之际，《演义》让一位历史上过世近两年的狂士登场，上演了一场“击鼓骂曹”的好戏……

下期预告：骂曹

丨本期文案丨

老韩鬼君

丨编辑设计丨

木鼓鬼君

丨其他工作人员丨

平沙生XL小玉声晓闻娃娃浩冬QC国乐joker散淡的人文可之mginabluebox喵星东菑先生

丨总顾问丨

陈超

丨特别鸣谢丨

戏考小豆子、Jominian（季漢書）、梨園雜志

本期参考资料及平台

《鼎峙春秋》（感谢“戏考小豆子”提供）

《孤本元明杂剧》

《三国戏曲集成》

《京剧剧目辞典》

《郝寿臣传》

《马连良艺术论集》

《后汉书》范晔著

《毛批三国演义》罗贯中著，毛宗岗点评

《三国志集解》陈寿著，裴松之注，卢弼集解

“中国京剧戏考”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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